洛柠原本在玩着手机,听他这么说,终于把注意力从手机上转移到他身上,蹙眉:“你说什么呀?”
钟深今日穿的是黑色的西装,白衬衫,领带是洛柠上次送给他的,斜条纹,低调的颜色;因着刚刚的情绪外泄,钟深此时仍旧有些不适。
他问洛柠:“那你今晚想住哪儿?”
洛柠放下手机。
前面的司机兢兢业业地开着车,不敢听不敢看。
洛柠脱掉鞋子,红色长裙下一双修长雪白的腿没有穿袜子,她着意伸直了腿,搭在钟深的西装裤上,蹭了蹭,笑:“当然是你那里呀。”
钟深说:“下去。”
“我偏不。”
洛柠眼睛弯弯,见他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放肆;又往前贴了贴,她着迷一样地看着钟深的脸;钟深没有直视她的眼睛,下颌线冷硬,哪里还有平时笑的模样?
洛柠贴上去,撒娇:“钟深呀,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呢?”
“不通人情?”钟深笑了笑,捏着她兴风作浪的手,问:“那你觉着什么算通人情?”
说到后来,声音低下去;钟深刚想推开她,洛柠叫了一声,委委屈屈的:“你弄疼我了。”
钟深松开手。
洛柠说:“我好不容易回来,这么久了,你就不想我?”
她故意撩拨,两人本来就是相互取悦;洛柠放得开,胆子也大,没过多久,前排的司机听到钟深略带低哑的声音:“回家。”
司机立刻变道。
洛柠不知道钟深今天的糟糕情绪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懒得去思考。
她有一万种可以用来对付钟深的方法。
上上策就是睡他。
如今钟深在明京的房子自然不会再是当初的小公寓,洛柠连晚饭都没有吃;洛柠来钟深这边房子的次数不多,但最喜欢顶层小阁楼的房间,处处铺着毛绒绒的地毯,玩偶,书籍,洛柠觉着今天的钟深有点粗鲁,没几下,推开他,皱眉:“疼。”
钟深脸色仍旧没有好转,看洛柠娇里娇气受不了的模样;他单膝跪在毛毯上,捏着洛柠的脸,问:“这就疼了?”
洛柠努力伸直脚尖,毫不客气地踢了钟深一脚;钟深压着她的胳膊,看了她一阵,终于站起来。
洛柠说:“今天晚上我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