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吓的嗷一声,水枪也不敢要了,松开手,哇哇哇地痛哭着,转身就跑。
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洛柠有些无奈,好笑:“你和一个小孩子玩闹什么?”
钟深随手把水枪递给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侍应生,瞧了眼洛柠,笑骂她:“不识好人心。”
熊孩子成功跑路,只是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子,被惯坏了跑到这里来撒野。侍应生按下正确楼层,手里面还拿着那个小水枪。
水枪被钟深一手捏坏了,滴滴答答不停漏水,可怜兮兮的模样;电梯底部铺着柔软的猩红色毛毯,此时也被水泡出了一片明显的污渍,痕迹鲜明。
到地方了。
钟深拉着洛柠手腕往外走,他手指还是湿的,沾着水;洛柠皱眉,想要把手抽出来,不满意地叫他:“别拿脏手碰我。”
她使劲甩了两下手腕,没甩开,倒是手腕被钟深攥的发了红。
钟深转身看她,手指抵住她额头,弹了两下:“这时候就嫌脏了?以前怎么不嫌?”
洛柠顶嘴:“你干嘛动不动就拿以前说事?”
钟深笑了:“以前没洁癖,现在有了?”
一提到之前,洛柠就心虚;她有些不自然地移动步子,小声反驳:“今非昔比嘛。”
可不是今非昔比。
侍应生笑容可掬地引着两人到了包厢,入了座;两人先去洗了手,谁知道哪个熊孩子手上、小水枪里藏了多少细菌,仔细一点总不会错。而钟深早就已经点好了餐食,洛柠对此毫无异议。
以前也是这样,钟深做惯了这些事情,初初收拾照顾的无微不至;洛柠有个头疼的老毛病,偏偏夏天贪凉,喜欢吹风。钟深见不得她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每次都冷着一张脸,嘴上严厉教训着她,可也舍不得真的叫洛柠吃苦委屈,小心翼翼地给她披上衣服,拿外套裹的严严实实。
洛柠晃了晃脑袋,认为今天的自己实在有些不正常——说好了不去回忆以前的,倒是她,忍不住一个劲儿的回想。
实在太不妥当了。
菜肴一道道端上来,都是她最爱吃的;洛柠有些吃不下去,搁置筷子,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又看向钟深的手指——
那道戒指的痕迹已经没有了。
主人长久没去佩戴,再深的痕迹也会被时光磨平;钟深注意到她目光,顺着看向自己的手指:“你在看什么?”
嘴巴比她的脑子更快一步:“戒指。”
“戒指不是被你拿走了么?”钟深安静开口,“对了,你丢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