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柠笑:“喝杯茶都不行?”
“什么茶?”
“六安瓜片,从当地茶农那里买的。”
钟深终于迈步踏入。
洛柠从小就不爱做也不用做家务,公寓里的东西摆放都很随意,桌子上的瓷花瓶里插着一束玫瑰,昨天顺手从花店里买的,将开将未开的模样。
洛柠弯腰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书,头发已经散开,蓬松而柔软地垂在肩膀上。
今天穿着的裙子刚刚及膝。
她知道钟深会看到什么。
她故意的。
当钟深把西装外套丢到一旁,掀开裙子时,洛柠心里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转身朝他笑了笑。
喝什么茶?
想吃你呀。
从小小的客厅到浴室,再到卧室,洛柠掐着钟深的手腕,眼睛里像是盛了一层水雾,迷迷蒙蒙;钟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臂上青筋暴起,而洛柠主动仰脸,咬上他的脖颈。
云收雨歇,洛柠懒懒散散的,一脚踢在钟深胸膛,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两人谁都没有提茶的事。
钟深任由她踢打,坐在她旁边,将弄污的床单衣物收起来,问她:“干净床单放在哪里了?”
洛柠指指衣柜。
这里没有男人的睡衣,钟深的衬衫被弄污了,只穿着裤子走过去,打开衣柜,拿出新的来;瞧见洛柠仍旧抱着毛毯躺在床上,他说:“起来,换新的。”
洛柠却捏住他的脚腕,仰脸:“喂,我说,要不要再来?”
钟深说:“都肿了还来什么?你疯了?不嫌疼?”
洛柠悻悻然让开,瞧见钟深几下铺好床单,又凑上去:“喂,你这几年没其他女人吧?”
钟深抚平床单褶皱的手微微一顿,平静回答:“没有。
洛柠的手指细,白生生的十根手指,从小金娇玉贵地养到大,一点点苦头都没吃过;往上数上五年,钟深早就给她下了定义,又丧又叛逆。
难伺候,脾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