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绮摸了摸坐下马儿黑色的鬃毛,准备出发。
这次她身后没有任何人,缰绳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有种可以掌控未来的感觉。
“怎么样?还习惯这匹马吗?”
李惊澜背着药箱出现马鞍右侧,黑毛马儿立刻转头过来冲他温柔嘶鸣,大大的眼里满是依赖顺从。
“没问题,”殷绮低头看着他那碍眼的药箱,又道,“你确定要走着去曜国?”
李惊澜点点头,低声道:“我说了,我不喜欢骑马,也不习惯和这么多人同行。”
多吗?殷绮望了望左右区区两百余人,想不明白他在顾忌什么。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殷绮的御生术有了进展,在百里辛身边也越混越熟,时不时听他讲些曜国的事情。
殷绮甚至抽空去练了练骑马,在御生术的帮助下,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能纵马飞奔了。
现在骑的这匹黑马是李惊澜挑的。直到昨日殷绮都以为他会一路跟在自己身边,待到挑马时才知道这人是准备步行的。
难道后悔了?殷绮当时并不相信如此荒唐的理由,但怎么问李惊澜仍是这套说辞,语气如天真孩童。
“马儿生来并不是让人骑的,我不喜欢看着他们劳碌,很心疼。”
“四五个还好,这么多人骑马同行,对我而言实在煎熬。”
“我不会逃,答应的事怎么能反悔?”
殷绮瞪着眼说不出话。若不是见到过李惊澜施展高深术法,她绝对会把他看作傻瓜。
“你落在后面,到时候可怎么找我?靠卜术吗?”殷绮开始接受这个结果,思考起更实际的问题来。
“我不会卜术。”
不会卜术?殷绮突然想到易先生,“你讨厌这类术法?”
李惊澜摇摇头,“不,是师父不准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