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又头痛起来,秦兴年这一往下动静也太大了点。帝都总堂本就少了人,再走点只能一个当两个用,他自己得当四个用。
“下边的事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颜丹峰平静说道,“摧毁声望是个漫长的过程,至少三五年才能见效,越早开始越好。”
不争胜负,先夺人心吗?元澄看着院内明晃晃的日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对了,”他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个带花纹、贴封条的竹筒,“有人给你写信,景州来的。”
颜丹峰接过,抽出写满字符的纸片认真看了起来。
元澄一边留意他的神色,一边猜想着里面的内容。
景州的兄弟实在不易,见妖物肆虐也没丢下分堂不管,一直苦撑,时不时递些消息过来。这些消息大都由他审阅,若是有极为要紧的事才会装进这种竹筒,意为宗主亲启。
颜丹峰很快放下纸片,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丹清来的信,花春奇跑了。”
跑了还这么高兴?元澄有些茫然,转念一想这事必定还有后续,便淡定饮茶,没急着接话。
颜丹峰果然又道:“回来的路上他们杀了一个十巫。”
元澄差点喷出满口的茶水,“哪一个?怎么杀的?”
“巫彭,别的就不知道了。”
元澄瞄了眼桌上的纸条,很快冷静下来。飞鸟传书,自然写不了多详细,还得等两人回来再叙。
“那边北军大胜,广安的雾气也散尽了,”颜丹峰慢里斯条地说着,“萧珩受了重伤,生死不知。”
这两件都是轰动的大事,帝都里却还没有相关传闻,说明他们的消息够快。薛大钟和颜丹清由边境入景州多半是从广安走的,没准还在军营里转了一圈。
后生可畏哪!元澄感慨不已,忽又想到其中凶险,“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派人过去?”
颜丹峰嗯了一声,见元澄面色突变,立刻解释道:“没人受伤,丹清说巫彭死时身边有两个少年,还活着,他想带回来。”
颜丹清虽然不如他哥哥精明,却也是个脑子清楚的,不会随随便便引狼入室,那俩孩子身上必定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