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看白痴样,静静反问,“当然是自住啊,难道我还投资?”
“……”
“世界容不下你,还要躲到岛上去?”男人的目光却径自深邃。
浓浓顿了一下,感觉他吊儿郎当的外表下,话锋却很犀利,直挑要害问。
她又呆呆的垂下眼,这样子有点乖,又有点像是本能的惧怕什么,此时眼底满是厌世的情绪,买岛,是她从来不与人说的秘密,不知为何,也许是月梢静谧,也许是身旁的这个男人亦敌亦友,反而不令人设防,她开口的语气显得很轻松,“对,世界容不下我,我打听过,那座岛无路可去,买下它,我就可以永远躲在岛上,无灾无难,成天打游戏。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勒令我,恶待我。”
最后一句话,她只是模糊呢喃。
霍聿却逐字听清楚。
看着她小小柔弱的脸,不知她话真话假,但男人的心,蓦地动了一下。
霍聿的眸逐渐变得幽深,凉意倾覆,听起来,这次任务她像是有什么隐情,她和贺立堂究竟是什么父女关系?感觉有点复杂,不然何来‘恶待’?不知隐藏着什么内情。
他深深的审视起她,眼底露出几分高深莫测,令人无法看清楚他在想什么,但他最终却说,“钱,我可以给你。但厉承衍,真的别嫁,在你眼里,婚姻只是儿戏?”
浓浓摇了摇小脑袋,“也没那么没用,它可以换钱。”
“…………”钱钱钱,就特么知道钱。男欢女爱,也拿来换钱。掉钱眼里了?
白纸糊的小呆鹅吧??
霍聿有了一层‘恨铁不成钢’和‘这闺女还得从头调教’的难看神色,薄唇冷斥,“你以为嫁给了厉承衍就能轻松拿到钱?总统府的钱好拿?还是你认为厉承衍,真的是你所看到的厉承衍?”
后半句话,成功引起了浓浓的一丝注意。
她扭头,月色漆漆下看男人邪佞冷漠的侧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聿扭头,颇为不耐烦的点燃了一根烟,眼底一片似笑非笑的冷意,漆黑如海质问她,“你了解过厉承衍吗?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二婚了?”
浓浓一愣,空气有点窒静。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她抬眸,目光安静,“你的意思是?”
霍聿蓦然站起身,身量太过高大,黑影完全的笼罩着她,他极冷声说,“他结过婚的。”
浓浓有些震惊。
这事儿再没第三个人知道。就连霍聿这个唯一知情者,也是偶然得知,具体不清楚,但搞得那么隐晦,想必很复杂,总统府上下讳莫如深,这段婚姻,必然也很不简单,至今,还没摆脱干净,厉承衍嘴里只是绝口不认罢了,谁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