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高温天,烈日晒得人头晕,衡豫酒店的前台却是冷飕飕的。
杨以恒从前台手里接过房卡,很为难。
“咱这不大好吧?”他怂啊,赔着笑对一旁的赵思咏说,“咱还是回去吧?”
赵思咏板着脸高冷得很,轻飘飘一眼,她转身就走。
杨以恒赶紧跟上:“我叫您姐成吗?”他心慌,“你说蒋铭绎跟榕榕早分了,你何苦……”
眼刀子杀过来,他闭了嘴。
赵思咏摁电梯,她眼神冰冰冷,整个人就是暴风雨状态。
电梯数字不断跳动,杨以恒盯着,36,35,34……这一下下的,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思咏?”他愁得不行,“思咏姐姐?”
赵思咏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烦得很:“闭嘴。”
杨以恒:“……”
他捏着房卡转了两圈,烫手山芋,他也真是倒了血霉了。
榕榕是赵思咏的堂妹赵思睦,之前跟蒋铭绎的爱恨情仇轰动全城,最后以赵思睦远走新加坡画上句号。旁人都说她这是受了蒋铭绎的情伤才远走他国,可他怎么觉得压根就不是呢?
瞧瞧蒋铭绎那模样,分明像是……
电梯“叮”一声到了,赵思咏将高跟鞋踩得“蹬蹬”响。鞋跟一下下撞击着地面,清脆利落,那声音落在杨以恒耳朵里,他觉得他这会儿要是不肯进去,那鞋跟就该踩他脸上了。
“蒋铭绎他没有咱们之前想的冷酷无情。”他试图再劝,“他们俩都分了,老死不相往来那种,你何苦还盯着人家找茬?”
赵思咏出了名的护短,万一真的血溅衡豫,那可就精彩了。
“分?”赵思咏嘴角勾起笑,冷艳的,“是我妹甩了他。”
杨以恒继续赔笑:“是是是,是咱们榕榕不要他的。”他小心翼翼觑她一眼,“所以,他现在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有必要去……”
捉奸?
那两个字消失在赵思咏的瞪视中。
她更高冷:“我妹不要他是一回事,他跟他心上人又是一回事。”
说起蒋铭绎这个心上人,赵思咏咬牙切齿。
当初就是因为宋妤凌,榕榕才一个人离开,这会儿蒋铭绎倒好,榕榕不在,他竟是光明正大带着这女人来酒店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