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能吧,房间就那么小,一米五已经是极限了。”
阮眠看着他,提醒道:“你一个月也就回来两天。”
“也对。”
他气定神闲,“那到时候我就在主卧凑合两天吧。”
两个人折腾了一上午,说看房也不过是推辞,到最后还是变成了约会,但两个人都挺犯懒的,出去吃完饭,想到明天是周一,又只想回去瘫着,兜兜转转约会地点还是换到了家里。
进了家,阮眠去厨房烧水,扭头和陈屹说:“你的睡衣我放在卧室的飘窗上了,你自己进去换吧。”
陈屹嗯了声,低头在回消息,人往卧室里走。
阮眠在厨房等到水开,又在外面卫生间稍微洗漱了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也准备回卧室。
陈屹先前进屋门没关严,留了道缝,她一推开,原先以为早就换好衣服的人,正弓着腰在往腿上穿裤子。
他随着开门的动静直起身,手往上一提,裤子松松垮垮的挂着,上衣敞着怀,露出大片胸膛和腹肌,人鱼线没在裤腰之下。
阮眠登时楞在那儿,视线猝不及防接触到这么刺激的画面,一时半会也忘了挪开。
陈屹也不出声,就那么慢条斯理地扣着上衣的扣子,画面从静态转为动态,阮眠猛地回过神,有些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里面的浴室。
浴室灯的开关在外面,这会门一关,里面暗沉沉的,阮眠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从镜子里瞧见一张红到炸的脸,忽地抬手捂住了脸。
真的是,太丢人了。
她像是羞愤至极,又像是不知所措,人往马桶盖上一坐,在那儿冥想静心,说白了,也是逃避。
屋外的动静仿佛被放了无数倍,忽远忽近的脚步声就像是踩在她心上,它快一些心跳就快一些,它慢了心跳也跟着慢了。
过了会,脚步从忽远忽近变成逐渐靠近,阮眠抬眸看见一道黑影映在玻璃门上,心跳忽地一提。
陈屹站在门外,手搭在门把手上,“阮眠。”
没人应。
他又开口,这次带了点笑意,“我进来了啊?”
说完,手顺势往下压了压,发出细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