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成和黄黛对视一眼,又去寻黄寿。
刚一瞧见就被吓了一跳,黄寿脸色恹恹,眼底的青影快要比之墨水。
原是如意坊的生意也不好,他没办法拿出那支想要在秋日灯会一鸣惊人的歌舞出来应急,却反响平平。
而且那好不容易寻来的舞姬也不知为何,竟被芳菲苑挖走了,白白损失了一大笔。
他几日没有合眼,头发都快要被他挠秃了。
不管几人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还是因为余杏惜得罪郡主的事情闹的。
余杏惜害怕的大气都不敢出,在家也似走在冰面上,只求爹娘在外别受了气,反倒回家来又斥骂她。
只是如今再去赔罪求饶也早已无计可施,当真是走投无路了。
几人围在一起唉声叹气,却也只有后悔的份儿。
不管他们这边如何遭遇,姜翎和周景安去了程家庄子上。
去年此时周景安和程赫同酿了酒,葡萄和青梅各一半。
姜翎想尝鲜,周景安只给她舀了一点点,姜翎拿起一看,举着杯子,指着那浅浅杯底的酒水控诉道:“真真是虐待。”
几人忍俊不禁,周景安也不顾旁人在场,给她夹菜盛汤,温声哄着:“这酒酿的烈,翎儿可不敢多喝,到时难受,要把我心疼死了。”
对面的程家兄妹对视一眼,皆抖了抖身子,似乎要把起的鸡皮疙瘩都抖掉。
姜翎觉得羞窘,咬唇锤了他一拳,让他在外收敛些。
周景安凑近与她咬耳朵,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惹起一阵酥麻。
他的声音略带委屈,小声说:“听娘子的就是。”
随后又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唇边吹了吹,弯着眉眼逗她:“手可砸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