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三大架满满的账册,倘若全部都是这些账目,那祝奎这伙人到底害了多少孩子?裴元歌只是略微想了想可能有的数目,就觉得触目惊心,越发痛恨祝奎这伙人。
绝不能放过一个!
宇泓墨面色同样阴沉,黑得几乎能拧出墨汁,但他并未说话,而是拿起了南面书架上的洒金封皮的账册:“果然,这上面记载是他们组织与各地官府的银钱往来。”
“没错。”裴元歌也凑过来,看了几眼,皱眉道,“不过都是用暗语写的,人名、地方和数目都写的很隐秘,想要破解,弄清楚,还需要时间。”
宇泓墨把册子扔回书架:“但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淳州当地还好,有沐骋怀在,可以彻底控制起来,可是其他地方却是山高水远,一旦消息稍有泄露,让那些歹人察觉到不对,他们就会立刻隐匿、逃窜。
破解账册,怎么也需要几天功夫,到时候再去抓人,说不定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这些人既然会参与到这种勾当,所图的,不过是一个钱字。为钱可以如此丧心病狂,如此贪婪之人,只要还有一丝可能,就绝不会轻易舍弃这个庞大而暴利的组织。所以,我们只要让他们产生错觉,以为只有淳州这里被察觉,他们肯定会观望,确定,不会轻易逃窜。”
裴元歌冷冷地道,眉角眼梢都是冰寒。
“怎么做?”宇泓墨扬眉。
裴元歌斜看了他一眼:“很简单,只要一把火烧了这座别院,然后将淳州官员全部控制起来,就可以了。”她就不信,他会想不到这个办法。
“英雄所见略同!”果然,宇泓墨眸光微闪,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