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请你去找一找这里的负责军官,告诉他,我需要一件更合身的大衣,这件大衣有些小了。”
“是,元帅。”
随从副官急忙下了车,并顺手关上了车门,向附近张望了一下,然后迅速奔向一名正在别墅前向卫队训话的党卫军少校军官。
等随从副官下了车,斯陶芬贝格就小声的询问隆美尔。
“元帅,您考虑好了么?”
隆美尔拧起了眉头,迟疑了一下,说出了他的打算。
“我想再与元首进行一次诚恳的讨论,如果他不反对盟国方面的条件的话,我将继续支持他,如果他顽固的坚持战争政策,那么我将无条件的支持你们的行动。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们,这个时候,如果元首死于刺杀,那么他很可能会以德意志的英雄的角色留在一些国民的记忆深处,这对于德国新政府稳定秩序是不利的,在我看来,刺杀始终不是最佳的选择,我坚持认为,应该严格的按照法律精神审判整个纳粹集团高层人物,只有这样,盟国才会相信,发动战争并不是德国人民和德**人的责任,责任在于纳粹党的那帮高层人物,而且也只有这样,德国才能保持主权的完全独立。”
“元帅,希特勒现在已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他不可能接受任何与他的意志相违背的建议的,昨天晚上,就是因为一个建议,古德里安将军已经被撤职了,我们不希望您再被撤职,那对德国的前途是非常不利的,我们需要您的非洲军团。”
斯陶芬贝格上校苦苦相劝,但是隆美尔主意已定,这使斯陶芬贝格非常无奈,本想继续劝上一番,但是此时隆美尔的副官已经拿着一件崭新的大衣返回,因此斯陶芬贝格也只能作罢。
副官并没有再坐回车里,因为隆美尔元帅已经下了车,站在车边,换上那件崭新的大衣,扭头向斯陶芬贝格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你们先回去吧”,然后就带着副官走上了别墅的台阶,那里,已经有一名党卫军上校在迎接元帅了。
“怎么办?”先生有些焦虑,向斯陶芬贝格问计。
斯陶芬贝格耸了耸肩膀,也是非常无奈。
“元帅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希特勒一度是非常尊敬的,他坚持认为,是希特勒提拔了他,给了他展示才华的机会,所以,他一直反对直接刺杀希特勒,而是主张逮捕希特勒,让法律去裁决这个纳粹头子是否有罪。我认为,元帅的内心想法是非常矛盾的,他既希望避免伤害希特勒本人,但是又不愿意看到因为希特勒的愚蠢和固执而将德国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其实,与元帅想法相似的人,在现在的国防军里大有人在,这些人虽然反对继续与盟国作战,但是也反对任何可能导致‘凡尔赛体系’重建的行动。”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旅馆之后再说吧。”
先生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建议迅速离开,斯陶芬贝格也持相同看法,于是,这辆黑色轿车迅速调头,从原路离开庄园,驶上了公路。
十五分钟之后,先生和斯陶芬贝格驾驶轿车回到了柏林市区,并在一间旅馆前停下车,进了旅馆,而且他们立刻看见了一些正在旅馆里盘查的盖世太保。
自从昨天“希特勒”遇刺之后,整个柏林一度被宣布进入戒严状态,虽然现在戒严命令已经解除,但是部分地区仍然处于军事管制之中,所以这一路从郊区赶回市区,公路上空空荡荡,街上只能看见军人和警察,就连先生和斯陶芬贝格也在沿途接受了好几次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