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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二盏蜂蜜水

我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我爹和我娘有些怪。

两个人是分开住的。

据我所知,夫妻两是要住一起的。

至少话本子里这么说。

爹虽常来别院,却很少留宿,都是趁沐休的时候过来,有时候带些娘亲喜欢的食材,有时候给我带点玩乐的物件儿,有时候带几壶酒,有时候带几盆花或是盆栽。

爹带了东西就能进正堂。

娘亲平平静静地坐在上首,爹局促尴尬地坐在下首搓着手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说话,爹说十句,娘回三句。

娘虽对爹不太有兴致,却也不阻拦爹同我亲近。

我小时候,爹把我架在肩上,在小姑姑家里和珣哥儿斗牛角来着呢!

这么好些年了。

我都十岁了。

我爹娘还是这个样子。

也怪不得我觉得他们不对劲儿。

我恍恍惚惚地愣着神,隔了好久好久才听见娘亲的声音——“...他没有错,但是我不想。”

......

再混的童年,也得过去。

再野的姑娘,也得长大。

我及笄之后,娘亲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带着我四处走动,还把我的脸敷得比墙底还白!

殊不知,我小时候在福建海边晒太阳的时候,我娘连油纸伞都不准我打的!

甚至以前教我上树爬墙的亲舅舅,也一本正经地教导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跟前几年还在国子监读书时,挽起裤脚上树给我摘樱桃的猴儿,不是他似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安姐儿偷摸告诉我,我娘在给我说亲。

哦,安姐儿就是小姨姨的长女,当朝百安公主,自小跟着固安县主在西山大营摸爬滚打,是我身边另一只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