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清嗯了一声,抬头看他,“有什么事?”
谢予安走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来,“大哥,父亲想让我入仕,你怎么看?”
谢蕴清合上账本道:“父亲之前也跟我提过,你因该也知道其中利弊。”
“你如果问我的意见,我会让你去。”
谢家做为皇商,又掌握着大偃朝半数的经济命脉,朝廷本就多有忌惮,若有人肯入朝为官,自然可以权衡,但也是一种牵制。
更重要是的,谢予安离开对三人都好。他不喜欢有人觊觎他的小姑娘。哪怕知道他不会做什么。
谢予安笑着点头,“既然大哥也这么说,我就没什么顾虑了,等你和苏语凝的婚礼办好我就走。”
……
三月初三,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苏府接了新嫁娘。
谢蕴清甚少饮酒,今日却也喝的有点多了,清朗的眼眸里染上了潋滟的醉意。
他走进屋内,红烛映照着大红色的帐幔,宽大的描金拔步喜床上是他念了十多年的人。
苏语凝透过盖头看到他就站在自己跟前。
谢蕴清挑开她的盖头,两人相视而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交腕喝下合卺酒,谢蕴清挥退了屋内的人,一室安静,只有喜烛摇曳出光晕。
谢蕴清就这样看着她,那次在马车上,是他最放纵的一次,那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等着今日。
不只是吻她的唇,他想做的更多。
“妧妧终于是我的了。”被酒意浸透的声音让苏语凝心尖发颤。
是他的了,怎么都可以。
谢蕴清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顺势吻上了她的唇瓣,每一寸他都极尽温
柔。
苏语凝声音细碎,分不清是欢喜还是别的什么,她无措的喊他,“谢蕴清……”
“不是这么叫的。”谢蕴清耐心的等她改口。
苏语凝眼波迷离,无力地张了张嘴,声音比酒还要醉人,“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