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满怔了一下。
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也不好多想,她赶紧双手接过那块佛手,点头客气道:“谢谢。”
白则撇着嘴看了看一脸厌世的东玠,又瞥了瞥沉默的秦满,一边做着鬼脸,一边模仿着秦满那句“谢谢”的嘴型。
好一会儿,三个人都不说话。
一个是不想说,一个是不知道说什么,还有一个,是想说却说不了。
秦满只感觉气氛尴尬,嘴里那块佛手嚼起来异常的噎人,怎么嚼也嚼不完。
更何况,一个乡野的隐居大夫,家里四下又没有厨房,哪里来的这般富贵人家的点心。
必有些端倪。
她不愿再逗留,站起身,正打算辞行。
东玠像是料到她似的,这才又问了句:“姑娘贵姓?”
秦满想了一会儿。
不能露了马脚,于是她气定神闲地回答:“免贵姓淮,单字一个无。淮无。”
自己生于金陵秦淮河畔,她的母亲杜氏不求她能极尽权贵,只盼她一生懂得心满意足。
故得名秦满。
如今,她确实遂着母亲的心愿,懂得知足。可是秦姓不存,空有淮在,她一无所有,却也自在。
倒不如唤作淮无。
淮无?
白则在一旁听罢,差一点儿把吃的东西喷出来,转头瞪着对面的东玠,朝他使眼色,一副惊讶的样子。
他也愣了片刻,又端起桌上的酒盅,说道:“很好听。为什么起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