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宝嘉顿住了，呐呐道：“你怎么知道了，是不是我妈告诉你的？”

周文棠说：“没有，我猜的，是真有了。”

倪宝嘉嗯了声，有些郁闷：“好没意思啊，原本我打算给你个惊喜的，你就不能装不知道吗？”

周文棠语气纵容：“那我现在可以装不知道。”

倪宝嘉说：“算了，那你也只猜到了一部分？”

周文棠好整以暇地问：“什么意思？”

倪宝嘉靠在他的身上，低声说：“怀了两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男一女。”

周文棠挑了下眉，眼眸露出几分意外：“真的？“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

那天她打来电话，语气雀跃，说等他回来，有个好消息要跟他分享。周文棠就猜到了，也故意配合她，装作不知道。但怀了两个，是真在他的意料之外。

周文棠抬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唇角碰了碰她的额头：“谢谢你，老婆。”

倪宝嘉弯唇：“我还没和外婆说呢，这事就只有我爸妈知道了。”

周文棠柔声说：“等会我给外婆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件事。”

倪宝嘉低低嗯了声。

2

倪宝嘉怀孕这一段时间，心情起伏较大。

有天夜里，周文棠被她低低的抽噎身吵醒，睁开眼一看，发现她背对着自己正在抹眼泪，把周文棠吓了一大跳，忙问她怎么了。

倪宝嘉也有些难为情，过了好久，才说睡不着，刷微博看到有孩子被父母虐待，一时心里难受，忍不住就哭了。

周文棠哭笑不得，安慰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心情。但女人的情绪往往容易发散，又何况是在夜里。

倪宝嘉说：“要是我生产的时候难产了，你会再娶吗？”

周文棠不是个迷信的人，但听她说这话，当下便冷了脸色：“大晚上，说什么胡话呢？”

“我只是假设，再说这种事也有可能发生的。”

周文棠语气生硬：“不会。”

倪宝嘉听出他话里的情绪不太对，看了眼他的脸，说：“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