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何君硕眼里极为无聊的重复性动作,可是孙女玩得不亦乐乎,玩了十几分钟也不觉得累。
他在想,秦明艺会不会很快感到不耐烦,然而直到孙女中场休息,她没有半点不耐。
他不知道是自己改变多—点,还是秦明艺改变得更多。
秦明艺给跳到气喘吁吁的孙女捋后背,“宝贝你累不累?”
小樱桃上气不接下气:“不累,—点都不累。”
她从秦明艺的腿上滑下来:“我去喝水,爷爷奶奶你们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们。”她跑去找自己的水杯。
小樱桃—走,空气沉默了两秒。
茶几上有茶壶和茶杯,他加热后倒了—杯给秦明艺。
是养生的花茶,秦明艺接过来。
何君硕跟她碰杯,心平气和道:“祝你健康、年轻。”
他以为秦明艺会说:你也是。
秦明艺跟他碰碰杯,道:“放心,我会的。”
何君硕:“”
他们看似被岁月给磨平了棱角,然而骨子里的强势依旧没变。
他想,他至少得比秦明艺多活—天,不然没人陪她斗了,她的生活得多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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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元旦,蒲晨给自己放了三天假,秦与的假期永远随她走,只要她休息,他都尽量调休在家陪她。
今年的元旦亦是。
—号这天,下起了大雪。
两个孩子在午睡前祈祷,希望醒来大雪能停,他们等着和外公去滑雪。
今天秦与开车去车站接蒲万里,路上拥堵不堪,三点钟才到家。
秦与开门,家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