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捡起一个蓝色的:“我只会干人。”
再再捡起一个青色的:“我不会说情话。”
连在一起是——别看了,我不会说情话,我只会干人。
看得出来,周晏是很“用心”在布置了。
房顶中间摆了一张白色小方桌和两张椅子,方桌上放着一瓶红酒和高脚杯,而方桌脚旁边是一堆的礼盒,粗略数一下也有十几个。
周晏推着徐逸辰的肩膀让他坐下,随后转身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瓶红酒,给徐逸辰倒了一点:“喝点儿助兴。”
徐逸辰直勾勾地盯着那酒,问他:“助哪门子的兴?”
周晏知道他又想起那晚他帮自己口的事儿了,那次可不止是因为喝了酒。
周晏:“放一万个心,我说的助兴是指别的。”
徐逸辰半信半疑。
周晏也没解释,他等着制造惊喜呢,要是什么都给说出来了,那还有什么看头。周晏看了下手机时间,徐逸辰好奇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周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到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秒,所有彩灯骤然熄灭。
徐逸辰吓了一跳,正要站起身,却听到周晏像是在耳边轻声道:“别动。”
徐逸辰抓紧了椅子扶手,有些害怕地喊:“队、队长?”
“我在。”那声音忽远忽近,最终在他身后停下。
被剥夺了视觉的那一瞬间,其他的感受器官骤然放大,徐逸辰能感觉到周晏的手掌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他不禁屏住了呼吸,睫毛微颤。
周晏开始轻轻地倒数:“五、四、三、二、一……”
在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之时,彩灯光芒乍现,照亮了整个房顶。
周晏挑着唇,用着低沉温柔的声音说:“生日快乐,辰辰。”
徐逸辰睫毛又是一抖,周晏终于移开了手掌。重获视觉的徐逸辰看到了白色方桌上,正对着自己摆放的生日蛋糕。
徐逸辰已经有好多年没过生日了。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院长会给过生日的小孩买生日蛋糕,但那会他给别人的印象就是特乖巧一小孩,抢了他的糖,他也不哭不闹的那种。所以每次他过生日,蛋糕总会被洗劫一空,就连院长先给他切的那一小块也会被抢走。后来长大了些,徐逸辰不爱过生日了,就算吃了生日蛋糕,吃了甜甜的奶油,他的生活也并不会甜。
被领养了以后,徐奶奶或许是瞧出来他不喜欢过生日,也不喜欢吃生日蛋糕。于是每到这一天,徐奶奶会给徐逸辰煮两个鸡蛋,再做一碗长寿面。
现在奶奶已经去世了快三年,他也渐渐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是在哪一天了。没有人一起庆祝的生日,如果只有自己记得,只会徒增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