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这人实在太脏太臭,一打架就喷尸水,恶心得时故四处躲闪,一时不察,还真就被他伤了一下。
伤口不深,以时故的愈合力,郁詹要是晚到一会,大概都快愈合了。
可郁詹不早不晚,就是到的这么刚好,目睹了时故销毁证据的全过程。
时故赶紧缩起受伤的手臂,揪着衣角,小心观察着郁詹的神情。
郁詹却忽视了他故装的可怜,直接一把将他拽了过来。
拽完过后,他先是在时故手臂上狠狠一瞪,随后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翻了一遍,检查着其他受伤的可能。
只是表情很凶,动作却极温柔。
尤其是眼中遮掩不住的担忧,让时故越看越是沉迷其中。
终于,郁詹被看得不自在了,轻轻在时故脸上掐了一把。
“看什么?”
时故笑了,一把扑到了郁詹怀里。
郁詹还绷着个脸,见状却下意识紧了紧怀中之人,别扭道:“怎么了?”
时故摇头。
半晌,又从郁詹怀里冒了出来,在他唇上猝不及防地一贴,随后再次钻了回去,半是感慨,半是叹息:“我好喜欢你啊……”
压在郁詹怀里的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可是好听极了。
郁詹一顿,脸上的冷意却是绷不住了,一点一点的泛起笑意。
那笑意初时很浅,却逐渐加深,到了最后,已然蔓上了郁詹的整张脸。
阳光充足,洒在此刻拥抱着的二人身上,好看得像是一副画卷。
而郁詹手指轻轻摩擦着时故的后脑,好半晌,才温柔开口。
他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