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她最擅长了,鬼故事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沈芜窃喜完,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她立刻收敛了喜色,嘴一瘪,眼泪又漫上眼圈。
陆无昭走到床前,垂眸便对上了女孩委屈巴巴的小眼神。
“哥哥,你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么吓人的东西呀……”
陆无昭:“……”
沈芜看着对方颇为不自在又有些愧疚的目光,心里偷笑了一声。
先发制人,让对方自责。
“哥哥,你这些天不在,没人给我讲故事,我就只能自己看,可是那些字的书我不认识,只看得懂画……”
然后透露出自己可怜,没人管,没人疼,只能自己看画打发时间,企图唤起对方的同情。
果不其然,少年抿紧了唇,“抱歉……”
是他考虑欠佳了。
陆无昭被女孩这一哭两哭的,乱了分寸与心神,他完全没注意到这话里明显的漏洞。
堂堂将军府的独女,不说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也不可能没人陪她给她讲那些适合她听的故事。
沈芜乘胜追击,给予致命一击。
她爬了起来,跪着膝盖在床榻上蹭,蹭到床边,一把抱住少年的腰,脸颊轻轻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撒娇道:“哥哥,你不在这几天,我好想你,看着书,就想到是你买给我的,好像就不那么难受了。”
“哥哥你以后不要离开我那么久好不好?”
想他……
这么想他吗……
“并不久。”他说。
沈芜哼了一声,不满地嘟囔道:“怎么不久,六日!六日!”
她用额头在他身上蹭,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哥哥,好好想你哦。”
她年纪虽小,但却被自己的母亲耳濡目染,早就学会了不少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得心应手。
“对啦,我捏了个小泥人,送给你。”她从自己的腰间摘下一个荷包,从里头掏出一个塑好的泥人,小心翼翼地捧到陆无昭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