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红肿了,还有点刺痛。
她脑子里正反复回旋着“我的嘴好疼”,“陆无昭是狗吗”,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
“明日一早,我再来。”
声音有些哑,混着深夜浓重的雾气,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沈芜的耳朵慢慢红了,她转身,看到陆无昭掀着轿帘,正探身出来,对着她笑。
咚咚咚——
心拼命地欢快地蹦着,嘴唇好像更疼了。
她一紧张就会抿唇,抿了一下,看到陆无昭似笑非笑看着她,脑袋嗡得一下,红晕瞬间从脸颊蔓延到了脖子。
沈芜顶着一颗要熟透的脑袋,含糊地“嗯”了一声,蓦地转回头,脚步慌乱地跑了。
陆无昭目送她回府,又低声笑了下,放下轿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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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沈芜很早醒来。
她晚上就没怎么睡着,天亮就爬了起来。
“阿棠!阿棠!更衣,梳妆!”
沈芜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下了床,“芍药去把昭昭送我的那件裙子拿来!”
芍药和阿棠正巧刚进屋,抱着原本要穿的衣裳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姑娘,您今儿起的这么早啊?”阿棠反应了一下,赶紧迎上去。芍药去拿来了衣裳,伺候沈芜更衣。
沈芜喜滋滋地冲两个婢女展颜一笑,“早吗?不早啦。”
“早啊,还不到辰时呢。”
沈芜摆摆手,“不早啦不早啦,天亮了好一会了。”
芍药:“……”
天是亮了好一会儿,但是姑娘您每天都太阳升起了才起床啊。
阿棠拿着梳子给沈芜梳头,突然“呀”了一声,“对了,姑娘,奴婢们方才进房间就是叫您起的,夫人也说让您快些收拾呢。”
“嗯?娘亲找我?”
“嗯对,夫人找您。”芍药点头,“还是陵王殿下来传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