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桑正在喝茶,一听这话呛得直咳嗽:“咳咳……咳、你从哪里听来的荤话?”
高桓面色正经:“姐姐每夜说梦话,说要睡男人,夺他元阳。”
李桑桑红着脸放下茶盏:“我真这样说?”
高桓严肃点头:“真这样说。”
李桑桑皱着脸,一脸纠结。
她好像将这个孩子引入歧途了,她是狐狸精,可他不是呀。
为什么他说起元阳、男人之类的事,像是在说今日吃什么一般,这样淡定。
正在李桑桑沉思之际,高桓走到她身边,他俯下身子,将李桑桑逼进椅子内动弹不得。
他说:“姐姐,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侍奉你。”
李桑桑咳得更大声了。
最后,她气急败坏地赶走了在她身边黏黏糊糊的少年。
她双手抱膝,蜷在椅子上,出了好半天的神,然后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狠狠摇了摇头。
春去秋来又过了几年,从遥远的燕国传来消息,王上离开人世,新继任的燕王是高桓的父亲。
李桑桑和高桓站在高丘上往北望去,高桓的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李桑桑偏头问高桓:“高桓,你有什么打算?”
高桓洒下手中抓着的一把杂草,他神色冷淡地说:“我无父无母,是一个孤儿,燕国与我没有什么干系。”
但是李桑桑看着他,她分明从高桓的身上看出了王气。
果然几月之后,燕国使臣远道而来,终于找到了燕王之子。
新任燕王从前并不受宠,没能培植上什么势力,子嗣也不多,登上燕王之位后,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沦落在齐国的儿子,于是命人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少年眉眼淡淡,他穿着麻衣,着锦穿罗的使臣跪在面前迎他,但他却扭过了头,看向桃树后站着的李桑桑。
“姐姐,你要去燕国吗?”
他想,若李桑桑不愿意去,他不会回去。
李桑桑从桃树后走了出来,她说:“去吧,”她笑道,“你身负王命,你应该去。”
高桓回到了燕国,他拥有了奢华的宫殿,如云的仆从,但他并不开心。
宫人告诉他,李桑桑是个女子又身份不明,他不应当将她带入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