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薛王沉吟一会儿,轻声道:“如今朝野舆论汹汹,都在言语革新之事,孩儿闻听,也不知是好是坏。”
“革新嘛,自然是好的。”
皇帝思量着,轻笑道:“科举文章,逐渐腐朽,这是朝野共识,自然需要改。”
“进士名额太少,追逐太多,也要改。”
“时间一久,就像是桌腿,定然会腐朽,要么给他换个腿,要么重新换把桌子……”
皇帝的声音,渐渐拖拉,显得意味深刻。
“孩儿也以为如此!”薛王认真道。
“不,你以为的以为,就是你以为的吗?”
皇帝随即嗤笑一声,才道:“这是世祖皇帝,常与我玩笑的话,今个,也送给你了。”
“孩儿不解!”薛王低头。
“世祖皇帝重立大唐,虽然说是大唐,但与前唐区别甚大,可以说是不亚于新朝。”
皇帝继续解说道:“就拿地方来说,道变为更小的府,又有巡检、通判、知府、军都司、转运使,五分其权,由此,地方大治。”
“同样,在中枢,宰相之权,又被转运使衙门、五军都督府、军机处,不断的分割。”
“由此,宰相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推诿扯皮之事,日渐增多,许多人见此,就心有不满,想要革新一番。”
“今日科举,明日就是政事堂,一步步来。”
说到这,皇帝不由得感慨道:“他们都有想着,皇帝垂拱而治,天下自然太平。”
“呸!”皇帝粗鲁地啐了口,说道:“天下岂有这么美的事?祖宗的制度,岂能随意更变。”
“您是说,这是在夺权?”
薛王大惊,这不是有悖于君臣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