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说,厉长顾,也是姓厉,南礼,你认识他吗?”江锦书吃完饭,从教室外走进来,指着两个人的方向道:“我看你挺关注他俩的。”
“挂个眼科吧。”厉南礼面不改色地翻着书页,声音又冷又淡:“我在看书,没空关注别人。”
理由充沛,有理有据。
但是——
顾宴期眯着眼睛凑近书页,“不是吧,南礼,你现在这么牛逼吗?书拿倒了都看得进去?”
厉南礼:“……”
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
你妈怎么不把你生成个哑巴!
他们的声音太大了,连原本还在和傅枝交谈的厉长顾都被影响了,抬头看过去,小声道:“天啊,我爸刚刚不会是在看咱俩吧?他不会觉得咱俩不清不白吧?”
他不会跳进黄河洗不清吧?
这都叫什么事啊!
我爸怀疑我和我妈有一腿!
这世界魔幻了!
“你别瞎想。”傅枝把书本放到桌洞里,声音清淡道:“这个世界没有我们,这才初三,他这么小,谈什么情爱。”
可事实证明,初三的学生,背着教导主任搞些情情爱爱的确实大有人在。
傅枝的书包被塞满了情书。
尽管她是整个学校的异类——穷到吃土。
但是凭借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就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她背着洗的破旧的书包,梳着利索的高马尾,露出一小截莹白的天鹅颈,脆弱又精致,惹得学校里的女生纷纷效仿她梳起了高马尾。
傅枝偶尔觉得这样荒唐的人生充满了戏剧性,她生出了个小神仙,小神仙又把她带到了厉南礼年少时的岁月。
值得一提的是,这时候的厉南礼,并不风光。
相比于她受到限制的贫穷,少年洗的泛黄的帆布鞋,偶尔在奶茶店打工的身影都昭示出他的贫穷。
傅枝一时间不确定,是她不了解厉南礼的过去还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年少的厉南礼,过得艰辛又困苦。如果不是少年的背影始终挺拔,像是一棵不折的白杨,她似乎要认不出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