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俯身笑着亲了亲她。
摸了摸脸颊发烫的位置,没有彻底色令智晕,总觉得有坑,她补了一句:“若你说的话太过离谱,我不应亦可?”
这时后卿倒是好说话:“当然,除了否决,你愿答或不答都随你。”
他闹了这么一出,只为了提这个条件?不等她脑子多转几圈醒过来这世上还有默认这一档子事,后卿已抱起她回房,打算继续用美色来勾得她晕呼呼,足以忘记探询其它深意。
翌日,因为沐休的缘故,陈白起没有起早,而是难得睡了一个懒觉,一醒来盥洗一番,便准备去用早膳,却不想走到“珍馐厅”堂便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来齐了。
连借房客相伯荀惑、百里沛南跟孟尝君也在,且气氛十分紧张,一群人有坐有站,所倾向偏重的位置好似对都对于一人——后卿。
这是什么场景?
大战群儒,还是力排众议,或者说是……千夫所指?
一时之间,陈白起脑海之中闪过一连串的不详成语,因为她莫名有预感,这一场无声的硝烟接下来她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掉头就走,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因为下一秒,姒姜察觉到她站在厅门,便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奶凶委屈地张口一句。
“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他”是特指后卿,因为姒姜直接指着他说的。
陈白起就很想问一句,他说什么了?
见她一直盯着后卿不出声,姒姜眯起眼,醋海横生:“你瞧他看什么,有话自己说啊。”
这时后卿轻也飘飘地来了一句,温柔提醒:“白起,昨夜你应下我的事,还记得?”
陈白起没得老年痴呆,隔了一夜的事自然记得清楚。
所以……眼下,无论后卿跟这些人胡扯了什么事,她都只能回答肯定的答案,或者不回答,却不能否认他?
陈白起顿时为昨夜放松警惕的自己感到羞愧,她怎么能认为他后卿挖坑只为“风和日丽”世界和平呢,他向来是个“搅风搅雨”不省油的灯。
因为确实不知道什么事情,她问姒姜:“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陈父凑过来,给了她一眼心领神会的眼神:“他说诺大的太傅府如今住了不少闲杂人等,为父腿脚不便,以后你与太傅府上的起居饮食与居家客旅皆由他来负责……”
陈白起:“……”
这件事情听起来,问题不大,要说堂堂赵国前国主纡尊降贵地给她管理太傅府,这还算委屈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