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冬日总是下雨,前一秒阳光正好,下一秒便乌云密布。
落脚酒店后,苏辞还没来及收起雨伞。
刚刚起了风,雨伞被吹得东倒西歪,连带着她的兜帽也被雨水打湿。
苏辞摘了卫衣兜帽,稍稍一拧。
冰冷的雨水湿了手指。
她在外头待久了,冷得直抖。
酒店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夹杂着英文法文德文,乱糟糟一气。
苏辞外语不好,只到勉强听懂的地步。
法文德文就更不提,简直就像听天书。
身边几个老外叽叽喳喳,语速快。
苏辞听得脑壳疼,兜里的手机又不间断地震动。
她忍着刺骨的冷意,摸了手机。
低头一瞧,秀气的眉蹙了蹙,没接。
对方大约瞧她没接,持续打来。
她嫌烦,干脆按了关机键,一劳永逸。
最近伦敦有几场画展。
关于印象派。
以往都是跟着团队,衣食住行都由专人照料。
最近跟团队闹了矛盾。
说是闹矛盾,不外乎就是理念不合。
资本与艺术的碰撞,难免有摩擦。
十四岁那年以一副《云釉·印象》拿了大奖,一时间风头无两。
很快就有团队主动找上门寻求合作。
普通家庭出身,哪里懂这个。
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所有的都仰仗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