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想着,如果他坏一点,惹人嫌一点。
裴家是不是就放弃了他,那些所谓的“宫斗戏”也不会在他眼前上演。
结果没多久,他跟裴也就接到了裴安和的指示,被丢给了这个刚回国不久的小叔叔。
见到裴时瑾之前。
他们俩其实也听过这位小叔叔的名头。
裴家老三,最小的一个。
裴安和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生在国外,长在国外,打小以继承人的身份在国外严格教养。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念中学时回了国。
偶尔听家里的佣人议论,说是与他生了病的母亲苏辞有关。
这事儿在裴家仿佛是个禁忌,提不得,说不得。
后来这人念完高中就又出了国,奇怪的是,并没有走裴家安排的路线,转脸去学了医。
据说当初这人学医时,几乎跟裴安和到了决裂的地步。
说是要被集团除名也不为过。
结果没几年,便又回归了集团,接手了家族事业。
裴之记得,听闻这个小叔叔放弃家业选择学医时,他还小小的敬佩了那么一下下。
转眼这人回归集团,他心里头那么些许敬佩瞬间烟消云散。
心想:豪门出身的公子哥儿,不过尔尔。
学医那么辛苦,哪里有不费吹灰之力继承家业来得舒坦?
最初被丢给这位小叔叔,他心里挺不服气。
裴之想起见到这人的那天时,也是个冬天。
他跟裴也被裴安和拎去了伦敦。
伦敦的冬日总是在下雨,空气潮湿阴冷,令人十分郁结。
深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庄园时,他跟裴也就站在二楼走廊,透过镂空雕花玻璃窗,微哂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