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飞鸽传书给泽之,让他尽快来此!”
其一人应声后,连忙去办事,另一人紧张地说道:“王爷,您的伤得尽快让军医看看!”
于是,将士们各司其职,有的人清扫战场,有的人原地扎营,有的人看押顾晨之等俘虏,有的人给端王治伤,忙忙碌碌。
待顾泽之带着一千西疆军赶到连赫山谷时,已经是次日了。
一个小将把顾泽之引入了营帐,端王斜躺在软榻上,头盔与铠甲早就卸下了,只于白色的衣,胸口包扎着一层层的纱布,隐约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他看来依旧很虚弱。
“父王,”顾泽之给端王行了礼,“您别起身。”
他在榻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亲自给端王端了杯温茶水。
看着顾泽之,端王心又是一阵五味交杂的感觉涌了上来,对这个儿子愧疚难当。
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泽之与王妃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怪他自己糊涂!
他理了理思绪,吃力地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心口又是一种抽痛。他这次能捡回一条命,不是因为顾晨之手下留情,而是因为他在盔甲内戴着护心镜。
“泽之,我这次伤得不轻,肯定是不能带兵了。”
“接下来只能由你带兵了,我会带世子回去,按律处置。”
端王声音苦涩,甚至没有自称本王,才说了几句,就已经气息急促,疲惫不堪。
这日的这一战,对于端王而言,不仅仅是伤了身,更伤了神。曾经的他,犹如一座高山巍峨屹立,而现在顾晨之的叛变令这座山崩塌了……
“父王,我明白。”顾泽之抱拳应命,俊美的面庞上波澜不惊。
顾晨之送去给豫王的那封信是他截下的,然后又给豫王送了去,信是顾晨之的笔迹又有世子印,豫王自然没有怀疑。
就算昨日没有端王的下令,这支埋伏在连赫山谷的西疆军,也会在恰当的时候出手。
大战将至,西疆军的士气不能受挫。
一炷香后,顾泽之就从营帐出来了,下令把端王和顾晨之送回洛安城,然后重新整军。
加上顾泽之这一趟带来的一千人,西疆军的队伍扩充为三千人,当天就上了路,一路往东北方疾行。
端王坐着垫了厚厚软垫的马车返回了洛安城,他的重伤令得整个王府震了一震,王良医被火速叫去了正院。
王府之,大概也唯有秦氿不动如山。
顾泽之做的事都没有瞒秦氿,所以她也知道事情的起因,顾泽之在赶去与端王会合前,也与她说了端王被顾晨之刺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