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恬却更窘迫了。
特别是,司仪还用了“丈夫”这个词。
她终是没忍住,也不知是没忍住喜悦,还是没忍住羞恼,足尖轻轻踢了下他尚未离开的掌心,小声道:“你好自恋呀。”
江迟予抬眸看着她,带子已经系好,他动作几不可见的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脚踝骨,跟着说,“嗯?我觉得说的还挺对。”
余光看到江妈妈在捂着嘴笑。
苏恬就不说话了。
江迟予又慢悠悠的,哄她一样,“准新娘也会疼人,将来也会是个好夫人。”
这下好了,一屋子人都在偷笑。
他羞不羞呀。
幸好有粉底盖着,因为心动而上升的温度浮现不到脸上,不然苏恬这薄薄的脸皮真的要受不了了。
穿戴整齐,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时间就差不多了。司仪已经提前去前厅热场。
接下来的流程她倒也很熟,婚礼策划的纸上写了,她其实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称得上是倒背如流。
无非就是在司仪的控场中挽着江迟予的胳膊从前门进去,在众人目睹之下由江迟予给她戴上订婚戒指,然后去签婚书,切蛋糕,再之后两家父母发表感想,他们就一桌桌的敬酒,发伴手礼,最后礼成,吃饭。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理论背的再熟也不如实践得来的经验。
下电梯的时候她在江迟予的安抚下已经不紧张了,但当侍者打开前台的大门,她真的挽着他的胳膊在亲人朋友的见证下走到司仪面前时,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室内光线很好,她好像是又回到了江迟予刚转来的那个午后。
他坐在阳光里,那么闪耀。
回眸看过来,每个眼神都惊艳。
那个场景苏恬记了很久。
现在这个人就站在自己身边。
要跟她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