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四目相对,空气寂静。
但几秒后。
景稚微抿殷唇,喟叹地摇了摇头,“赖我,都赖我。”
傅京辞眼里倏地多了几分错愕。
“我就不应该说这话,反而激起你的胜负欲和逆反心了。”
景稚懊悔地收回目光。
傅京辞压下嘴角,敛回目光反问道:“难道我不管你,你还更开心?”
“宣和今天都和我说了!”景稚关心则乱地蹙着眉心,“你位高权重却也容易树大招风,身边都是想拉你下马、暗杀你的人,我虽然不能阻拦,但是起码我可以从小事上减少对你的影响吧。”
“白宣和说的就是对的,是吗?”傅京辞闷闷地质问。
问完,他不屑一顾地收回目光,往后靠在座椅背上。
景稚不明白这男人脾气怎么那么倔,而且他还不容别人质疑他的强大。
气了会儿,她又对峙道:“明白了,其实你就是觉得我根本做不到不麻烦你,所以完全不认同我说的。”
“嘣”的一声。
傅京辞重重地放下酒杯。
他压着眉盯着景稚,磁沉低喑的声音缓缓的,“小宝,我能有如今的一切,不是因为幸运,他们之所以忌惮我,是因为真实的我比现在还可怕百倍。还有,如果不是怕你于心不忍,这群人今晚只会有更惨的下场。”
“包括误导你的白宣和。”
景稚双唇阖动,说不出话。
车镜里,拙言扬了扬嘴角。
“宣和她没有误导我,她是自己人!”
“你怕是不知道我暴戾起来有多六亲不认。”
景稚再次语塞。
半晌,她气得撇开脸,彻底不说话了。
再说下去,傅京辞火气上来说不定真要乱杀一通。
......
夜里回了傅家,景稚洗漱完坐在前厅,恰巧接到东方电视台元宵晚会确定彩排档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