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恪森沉默了一秒，“我的眼睛怎么了？”

江齐说：“感觉挺冷漠的，虽然有时候在笑。”

唐恪森这次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但他没有说什么。

江齐看他不说话，反而来劲了，嘿嘿笑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唐恪森眼里多了一抹笑意：“你觉得呢？”

江齐自信的说道：“肯定的啊，我是谁呀，不过那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现在我觉得你有一点不一样了。”

唐恪森又问：“哪里不一样？”

江齐说：“你有时候在笑的时候，不是在真心的笑，尤其是过年那一会儿，你回来之后，不过现在大部分时候都是真心在笑……的吧。”

说到这里，江齐就忍不住回想起过年后见到唐恪森的第一眼。

一开始他不是很喜欢唐恪森，因为这人喜欢捉弄他。

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又觉得人其实挺好的。

虽然有时候看着有距离感，但是当他说一些玩笑话的时候，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些温暖的气息。

可是那一天，当他重新看到唐恪森的时候，却发现，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曾经越来越明亮鲜活的眼睛似乎黯淡了几分。

那天是大年初二，他爸妈想去哥夫家里拜访，他不想去就独自一人留在家里看电视玩游戏，突然收到他发来的信息，问他在干嘛。

江齐当时以为他在国外，结果唐恪森却告诉他自己回国了，正在学校。

这种时候就算燕大再怎么有名气，也没几个学生会在学校过年的，而且，国距离华国再快飞机也要十几个小时，他这个时候回来，说明昨天就上飞机了。

江齐：你叔叔也在国内？

唐恪森：就我一个。

江齐想到他过年一个人孤零零在学校，你要不要来我家，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他们很可能要到下午才会回来。

手机另一头的唐恪森有点意外，他就是想找他聊聊天，打发下时间，没想到江齐会主动邀请他去他家，他只犹豫了一秒。

唐恪森：好啊。

半个小时后，唐恪森出现在他家小区楼下。

因为保安不让陌生人进，江齐不得不下来接他。

进入电梯后，唐恪森侧头看了眼江齐羽绒服下的睡衣，“你刚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