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能脑补出李微面无表情地,像答阅读理解一样码字时的情景了。
后来,就是一个数据图。
看单位,应该是一个极小的数值波动数据。
什么东西?
李微轻咳一声,解释道,“镜片厚度。”
王珏懂了。
既然是镜片厚度,那么依据温变感应厚度与心跳正相关的原理,镜片厚度就应该是——
他的心率。
真够波折的。他点开第一个厚度峰值,跳出个本框来。
竟然还有备注。
我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睁眼,无声地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会作为他的遗言吗?
我跟他说了那么多话,他自己就那样去了,岂不是不公平。
手下每用力一分,我就焦虑一分。
想再听他说点别的。
?
我刚刚是用了‘想’吗?
王珏好笑地看他一眼,摸了摸脖子。
他点开第二个波动峰值:
乱跑的秋葵,在厕所被我抓到了。他脖子上的淤青竟然淡得无影无踪了。我看着他脖子上的新伤,好像自己也随着这痕迹淡去了一样。
我来是想一劳永逸,让他离不开我的,但那个尸体应该够了。
我还是咬了他的脖子。
多此一举。
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