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残酷训练,便是血肉城墙的真正来由。
他们不是没事找事,自讨苦吃。
战场下主动承受过的种种痛苦煎熬,正是他们临敌时胜多败少的原因。
能守住国门,从来不是靠运气。
彭菱自己也受过同样的训练,所以她相信凤醉秋没有泄密。
但赵渭此时心急如焚的原因,并不在于是否泄密。
他记得凤醉秋曾经说过,提线香对她并无大用,除非她一次喝下一大桶。
可下午纪君望在凉亭外看得很清楚,她只喝了几口茶而已。
如今都过去三个时辰了,居然还没醒。
司内医官来把过脉,也只说是醉酒昏睡的症状。
这说明,桑采今日给她喝的根本不是提线香!
目前除了桑采,没有人能确定凤醉秋到底中了何种诡药。
也就没人清楚,看似熟睡的凤醉秋此时正在经受怎样的煎熬。
更没人敢笃定她到底几时能醒。
甚至不敢说,她能不能醒。
赵渭眼中泛红,咬牙道:“前功尽弃就前功尽弃。必须尽快拿到解药。”
话音未落,他发狠暴起,竟挣脱了三人联手的全力压制。
纪君望的身手在三人中最弱,当场就被掀翻在地,还滚了半圈。
叶知川也踉跄连退两步才站稳。
就彭菱还算个能看的,在混乱中仍死死拽住了赵渭的胳膊。
凤醉秋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们,在闹什么?”她慵懒哑声,有瞬间的迷茫。
她记得桑采说过,摄魂提线香的效力是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