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半醉的脑子不如平日灵光,好一会儿也没想出句像样的狠话。
末了,他自以为在凶狠咆哮撂狠话,其实发出的声音不过是喵喵叫。
“那我……会咬你。”
半醉不醉的赵大人,实在可爱至极。
像只病殃殃的无助大猫,明明在黏人撒娇,索讨承诺,却又想装凶。
可惜,根本没有半点威慑力啊。
“就不给,就欺负你,”凤醉秋童心大起,吐了吐舌尖,“略略略。”
尾音未散,她就知道,她错了。
哪怕大猫病殃殃,被挑衅狠了,那也是说咬人就咬人的。
顽皮挑衅的舌尖被叼走了。
故意气人的“略略略”变成了“呜呜呜”。
最初时,赵渭只是因为急恼交加,才做出近似于惩罚的“攻击”。
可他虽是有些醉,却清楚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谁。
心爱的姑娘就在怀中,像小面团似乎的任由拿捏搓揉。
这让他渐渐身热情动。
男儿的本能让他逐渐食髓知味,到最后就完全记不起这个亲吻的初衷。
在男女之事上,凤醉秋向来就是个嘴上凶。
以往她与赵渭虽有那么几回稍显逾越的亲密接触,但赵渭多少会矜持克制。
她还一度调侃他“不会还是不敢”。
到此刻她才知道,杀红了眼的赵玉衡,那是既会,又敢。
有些话,清醒时不会说,糊涂时说不出。
有些事,清醒时不会做,糊涂时做不成。
在饮下秋日酿的今夜,半醉半清明,便是恰如其分。
唇舌与齿配合无间,攻城略地。
温热大掌横肆各处方寸,是前所未有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