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冷静想想。
赵渭是近午才醒的。
他是个酒醒后不忘事的人。
整个后半夜,他如火海煎熬,睁眼到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
那滋味真是毕生难忘,死去又活来。
等醒来后得知凤醉秋早就溜了,他有点气闷。
但又有点想笑。
既不会,抢什么上位?
既抢了,为什么又半途而废?
他的心上人,平日大事上是个靠谱的。
但在昨夜的事上,说她是没心没肺胡乱来的小混蛋,真是半点不为过。
肖虎是信王府家生武侍,又在赵渭身边多年,向来很有眼色。
昨夜他早早打发杂役侍们躲回仆房,自己则留守在前院门口。
将整个主院留给了赵渭和凤醉秋。
可以说很贴心很周到了。
凤醉秋是天快亮时才走的,这事肖虎比谁都清楚。
按常理推论,自家三公子与凤统领昨夜必然发生了什么。
可他进来帮忙更衣时,一看赵渭那脸色就知自己想多了。
为免触霉头,肖虎半句废话也无,安静地帮着赵渭更衣。
赵渭见他不吭声,干咳一声,假做漫不经心:“凤统领几时走的?”
肖虎小声答:“卯时过后。”
赵渭又问:“她离开时,说什么了吗?”
“没,”肖虎的头更低些,声音也更小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赵渭哼了哼,唇角却淡淡扬起:“凤统领也有怂的时候,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