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看窗外天色,可确定此言不假。
凤醉秋心中正叹那摄魂提线香果然厉害,赵渭已甩开彭菱冲到床边来。
“你感觉如何?”
“还行,就是有些乏力……嘶!”
她倏地闭紧了眼,疼到五官都快扭曲,还忍不住从咬紧的齿关迸出句粗话。
“真他娘的疼啊。”
各自平复稍顷,房中总算安静下来。
赵渭坐在床沿,冷冷直视着靠坐在床头的凤醉秋。
那眼神不但寒凉,还锋利,活像两根冰锥子。
凤醉秋莫名心虚,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举起左手,假装对自己被伤布裹成三颗大头的手指很好奇。
“这上的什么药?火烧火燎的。”
吐谷契人做诡药,向来以“事过无痕”为最高境界。
是以凤醉秋醒来后并无大碍。
就是钢针扎出的伤口太深,此刻被药膏刺激着,很疼。
赵渭抿唇不语。
彭菱和叶知川一时没敢接话。
纪君望见冷了场,便小声嘀咕:“十指连心啊。三根钢针几乎全数没进指尖,上什么药不都得火烧火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那时没瞧见我一直在敲石凳吗?就……呃。”
见赵渭的脸色更难看,凤醉秋赶忙换个话题。
她问纪君望:“你是不是看到我趴在桌上,才进凉亭扶我回来的?”
纪君望点头:“对。夏夫人也冲我招手,说你酒劲上头睡着了。”
凤醉秋倒没慌:“大家别紧张。我在趴桌上昏睡过去之前,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画给桑采的布防图是假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对自己在过程中忍受的苦楚煎熬只字不提。
这让赵渭的脸色又沉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