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凤醉秋抢着折腾他,最后却半途而废。
昨天早上醒来又找借口跑到北麓来。
足足躲了他一天一夜。
说起来,总归是凤醉秋不地道。
赵渭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找她算账。
他这时若发脾气,凤醉秋是绝对没脸计较的。
可他看出了她的尴尬,并没有翻旧账的意思。
这种细节处的无声体贴,凤醉秋受用至极。
她松了口气,轻咬笑唇加快步伐,上前与他并肩。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好像该回家探亲了。”
“所以呢?”赵渭斜睨她,眼神凉悠悠。
“你,要不要一起去?”她干咳两声,“最近寨子里春耕呢,人多。”
青梧寨的人世代聚居,既是乡邻也算亲友。
凤醉秋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带赵渭在大家面前亮相。
按寨中习俗,与外间人谈婚论嫁,要先将人领回去见见亲友,才能正式议亲。
虽她说得含含糊糊,赵渭只稍一转念,便懂了这意思。
“算你识相。”他骄矜地抬了下颌轻哼,唇角却扬起。
显然对她处理问题的方式很满意。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
他俩明明更大胆的接触都有过了,此刻含含糊糊说到议亲这一步,却不约而同地羞涩起来。
沉默并行十几步后,凤醉秋颇不自在,便没话找话。“你昨日写那句话是故意的吧?赵大人。”
话尾上扬,带着不自知的娇嗔蜜味。
“赵大人”这个板正的称呼,无端就沾上几分亲密旖旎。
赵渭虽面无表情,耳尖却悄悄烫红。
他虚虚以拳抵唇,干咳两声,做漫不经心状:“故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