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歌奇怪地探出脑袋去看,“怎么了?”
“姑娘,前面好似有人,咱们过不去。”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既然是别人先到,自然得等他们过去再,“无妨,让他们先走,我们在旁边等等吧。”
但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出事来了。
本就不算宽敞的大道上,左右两队人马相互僵持着,尤为奇怪的是其中一帮人身穿黑衣,如此光天化日,定不是什么良民。
沈菱歌被山匪所害,至此都还夜夜被噩梦所扰,见不得这样的事,可她也不可能自不量力地去帮忙,便想让车夫寻时机去报官。
她不管两方谁对谁错,在皇城脚下闹事的,自然都归官府处置。
可车夫还来不及去报官,就见另一边有个身着黑袍的男子,骑着烈驹从人群中横空而出,他骑着马儿犹如破风之势,直冲人群。
沈菱歌瞧着心也跟着被提起,他是不要命了吗?
那些黑衣人可是各个凶神恶煞,手握兵刃,他这单薄的身躯怎么抵挡地住。
就在她捏紧了手心时,那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宽刀,那刀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亮光。
只见刀起刀落,鲜血飞溅,局势瞬间被扭转。
车内的其他人都被吓得缩成了一团,根本不敢看这等血腥的画面,反倒是沈菱歌,像是被吓懵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身影。
她敢肯定,她不认识这人,可不知为何,就是有种奇怪的熟悉感,熟悉到即便他在杀/人,她也丝毫不怕。
不过须臾之间,战局便彻底结束了,满地鲜血而人都已倒地不起,他甚至没有多余的眼神留给那些人,便径直收起了宽刀。
那干脆利落的动作,看得沈菱歌心跳不止。
真的很奇怪,她确定没见过这人,甚至他所做之事应是令她害怕不已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丝毫不觉得害怕。
她傻愣愣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忘了反应,直到马上的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偏头朝她看来。
两人隔着几十步的距离,遥遥相望,她亲眼看到,他的眼里有警惕更有浓重的杀意。
云柔都快被吓傻了,用力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姑娘快蹲下,快啊。”
甚至连獢獢都在咬她的衣裙,但很神奇的是,她真的一点都不怕,甚至看见他平静地擦去飞溅在唇边的血迹,她也没有觉得害怕。
她的心里就是有种直觉,这个人,不会害她的。
但当他真的骑马朝她过来的时候,她的小心脏还是不安地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