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羞语听姜莞有去和谈的意思,不由为她着急:“要去哪里谈?如何谈?晋国既然能直接打进来,为什么还要谈,可是有什么阴谋?你若去了京城谁为你看着,朝中那样多看不惯你的人,万一趁机作乱可怎么办?还有约定的地方一定十分危险,你可怎么办。”
姜莞躺在椅子里听她分析,夸赞:“想法很全面。”
沈羞语看她还有闲情逸致做点评,气她态度随意,不顾性命:“哎!你这样,我可真是……”隐隐约约要哭了。
姜莞才没有宽慰人的善良,眨眼等着看她哭。
沈羞语被她盯着反而哭不出来,最后长长叹一口气,不说话了。
姜莞伸出手去扯她袖子:“你怎么了?”
零零九看她还好意思问,真是为沈羞语掬一把辛酸泪,姜莞没有心的。
沈羞语只道:“我知道你心里已有成算,你向来是最聪明的。我也不问你许多,只提醒着你,你还是听听,看有没有疏漏。若没有那是最好,有了便尽快补漏,你也安全些。”
姜莞歪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沈羞语别过脸去,扯扯袖子没扯出来,也就不扯了。
姜莞的声音突然在房中响起:“我都安排妥当的,你为我着想,我很喜欢。日后你继续这样,我知道了很欢喜。”
哪有这种人,答谢别人的关心时也充满个人喜恶。
沈羞语也头一次听到这种答谢,别扭之余又想笑,果然是姜莞的风格。
她憋着笑道:“反正你胸中有丘壑就好。”
姜莞忽然道:“对了,晋国国君你认识的。”
沈羞语反倒很诧异:“我认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认识什么晋国国君。
姜莞点头,无比肯定:“认识!”
“谁啊?”沈羞语凝眸思索半晌,着实想不到是谁,好奇问道。
姜莞想了个她印象深刻的描述:“之前我养得那条狗你还记得吗?”
沈羞语很快就想起来,面色白了一瞬,显然对相里怀瑾的印象还停留在“当众尿尿的狗”上。
“真的假的?”她不可置信,“他不是狗吗?”
姜莞顿了一顿,在脑海中对零零九道:“你二人是该成为朋友。”有着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