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裴明轩的目光盯着侯夫人，忽然想起，婢女说过，那年重阳诗会，他也是一直盯着江雪柔，没下水救她。

原来，他心里早已有人，

只是他同她一样，爱而不得。

那两人从裴明轩的视野消失，他苦笑着摇摇头，再回身时，看到一张带着梨涡的笑颜。

他的心猛然一跳，以为是江雪柔站在他面前。

门外光线太强，突然转回门内，眼睛还有些不适应，

仔细一看，到底是他幻想太多，竟是丞相之女。

“慕容小姐也在此处。”

“小女见过裴大人，听说有新到的诗集，今日便过来寻找。”

慕容晴雪一直在屋子里，目光没受光线影响，她看清了裴明轩所有的表情。

先是震惊，后有打量，最后化为失望。

她和侯夫人长得像，这点已经很多人和她说过。

若是裴明轩能因此……

她想，她是愿意的。

裴明轩拱手，“那不打扰慕容小姐，裴某先过去那边。”

“裴大人，刚刚可看到小侯爷和侯夫人走过？”

裴明轩看向门外，又转了回来，目光暗淡，“看到了，侯夫人怀着孕，侯爷护的紧。”

“是啊，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是羡慕的很。当初，很多人说我笑起来很像侯夫人，原本没觉得，刚刚见她笑，的确像在照镜子一般。”

裴明轩不禁抬头打量，只见慕容晴雪脸上挂着笑，那眉眼弯弯的，以及那梨涡，的确相似。

裴明轩不知不觉看的久了些，

慕容晴雪也不觉冒犯，一直维持着那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