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你有点道理——没了?”
在重如千钧仿佛审讯室千瓦大灯的炯炯目光和良心的道德谴责中,柯屿硬着头皮说:“……还有淼淼。”
应隐眉头一皱,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淼淼?哪个淼淼?”
“谢淼淼。”
“谢淼淼?谢淼淼?谢淼淼?”应隐两手抓住头发,彻底出离愤怒:“连谢淼淼都知道!连谢淼淼都在你求婚现场!谢!淼!淼!她抢了我的女配!你竟然请她看你求婚!柯屿!啊啊啊啊啊你个畜生混蛋!我连谢淼淼都比不上了?我连谢淼淼都不如了?谢淼淼——”
小卖部的老大爷摇着蒲扇,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回合制嚷嚷。
电灯下,飞蛾乱绕蟋蟀乱叫蚊虫乱飞。
万籁寂静中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应隐就是死了!糊了!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柯屿步步后退宛如反社会现场的谈判专家:“你冷静一点,冷静,冷静,深呼吸——”
耳边一声破风,一只红色高跟鞋被狠狠砸了出来:“去死吧你!”
她疯了。
应隐用力抹眼泪:“你没有心,你出意外,要不是安言拉着我就冲上去陪你一起了,你在干什么?你在你男人怀里小鸟依人。”
柯屿受不了她的措辞:“你客观一点。”
应隐呜咽一声,一张脸花得吓人:“我要跟你绝交,从此以后,我们就当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电话铃响,柯屿接起:“喂?在哄女人。”
盛果儿茫然地对着手机,嘴巴张成了“”形。
商陆压着烦躁:“他说什么?”
“他他他他他说说说说——”
“舌头捋直了!”
盛果儿视死如归:“柯老师说他在哄女人!”
商陆简直目光喷火:“让他发定位——现在!”
反了他了!
盛果儿想哭,给柯屿可可怜怜地敲一行字:「哥,我一个人来接你,你给我定位。」
本来这个此地无银的「一个人」就足够引起柯屿的警觉了,但显然,他现在已经陷入焦头烂额自身难保的境地,没仔细看就给盛果儿丢了个位置。
应隐蹲在路边:“你不求我不要跟你绝交吗?你快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