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偷偷地翻过墙头献宝似的把烧饼递给打坐修炼的她。
再比如这个屋子的房主,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每次阿酒冲她笑一笑,租金就能便宜上三成。
还比如每次上街,回来时小娘子塞给他的荷包手帕都够摆个摊了。
毕邪暗想,要是让她们知道倾慕动心的阿酒每晚都睡在一口棺材里,会是什么表情?
她打了个激灵,收敛心神,继续坐在月下呼吸吐纳,运行道家心法。
没错,她又干回老本行了。
这是个奇幻世界,也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子在外务工的极少,她想了想,浣衣女、厨娘、婢女、街头卖艺、街角算命、胭脂铺掌柜等等都不太适合她,思来想去,还是做个道士轻松,等把阿酒安顿好了,她就浪迹江湖,降妖除魔,一人一马一壶酒,岂不快哉?
可惜,这道门真力“丢”容易,重修却难。
她刻苦修炼了一个多月,也才刚修了点皮毛,有了一点入门基础而已,连行气期的门都还没摸到。
“阿邪,阿邪——”
她的胳膊被人轻轻推了一下。
“阿酒”,她不悦的睁开眼,有些生气的瞪他,刚想要他以后在她修炼时别打搅她,就看见了他手上的烧饼,腹中登时就应景的咕隆了声,咽了咽口水,“哪来的?”
“阿婆给的”。
“不是要你以后别找阿婆要烧饼了吗?”毕邪边吃着热乎乎的烧饼边看他,“阿婆年纪大了,这么晚了,你别去缠着阿婆,以后让她早点休息,哦对了,家里的盐没了,明天我出门去买些回来,你去问问阿婆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她年纪大了出门不方便,我替她买回来。”
“嗯,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学会做烧饼了,以后我做给阿邪吃。”
毕邪心里就甜蜜的跟裹了蜜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冲他笑了,竖起两个手指晃了晃,“那明天晚上我要吃两个。”
“好”,他越来越像人类了,宠溺的看着她油光水润的嘴角,用绢帕替她擦了擦,“阿邪,我想试着跟你一样睡床,明日我跟你一起上街好不好?买一张大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