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寰上次出现在泰国,冒充求婚人将纪荷引上台,演技活灵活现。
这次婚礼,寝室五人全部到齐,只不过另外三个喝趴在酒店,没法儿出来接新郎官。
冒雨打着双闪前行,宋竞杨百思不得其解。
江倾终于皱眉,“有没有脑子?不搬出纪荷,乔景良能回国?”
“也对……”宋竞杨点头,又感叹笑,“纪荷可真是你的好内助,能赚钱能持家,现在算变相相互成全吧,你让她有父亲,她让你有政绩。”
“于情于法,”江倾还是那句老话,“都希望少一个犯人。”
“放心吧,你岳丈不是一般人。他能回来,在婚礼上见纪荷,就不会再让她失去父亲。”宋竞杨烦恼,“总之,这事儿会过去,现在当务之急,我们怎么闹你洞房?纪荷该不会睡了吧!”
“闭嘴。”江倾原本养神的眼睁开,不客气,“几点了?洞鬼呢。”
“什么啊!”蒋寰立即大嚷,“这就不洞了?那我来接你个屁!”说着,恨不得开车门将江倾踹下去。
江倾靠在座位,猝不及防还真被对方踹了一脚,他猛地一睁眼,在自己裤腿上扫到一只灰脚印,立时拧眉,“有完没完?”
“没完!”蒋寰不依,一米八七的大个头差点将车顶戳一大窟窿,酒意驱使着他不计形象暴跳,“千里迢迢参加你婚礼,没有洞房闹,谁乐意来!”
又嘀嘀咕咕,“藏着掖着十年,终于见到她本人,还不准哥们几个闹,江倾,你可真他妈有意思!”
宋竞杨在前头大笑,以前念大学,蒋寰脾气就一点即燃、直来直去,始终认为江倾不够兄弟,能将纪荷藏十年,对大家是一种轻视。
这会儿好不容易结婚能闹一把,可不逮着机会了。
蒋寰在车内大叫,“我他妈要把你每年生日消失一天的事抖落出来!还有那年阴雨霏霏,踩一鞋边冥纸灰哭唧唧从坟上回来的事告诉她……好多好多黯然神伤的糗事……”
宋竞杨笑疯了,方向盘差点没把住,“今天太可惜了,蒋寰这醉意刚好发挥,让纪荷得知你大学四年对她的深情,她该多么感动啊!可惜可惜!”
江倾阴气森森笑一声,磨牙,“做梦。”
……
夜深人静。
盘腿而坐的新娘子本尊正屏神凝气在电脑前,屏幕上资料都是关于乔景良前几年所经手的生意。
翻来覆去,一头乱麻。
索性眼不见为净。
关了电脑,拢好晨袍,在酒店套房内踱步。
幕窗外暴雨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