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咎一怔,看向小太子身后跟着的小太监。
没等小太监回答,程佑就大步而来,说二房那边生了,又为沈家添一男丁。
小太监也躬身道,“回禀驸马,殿下方从二房那过来。”
沈无咎颔首,知道小四为何突然跑来质问他了。
“殿下为何有此一问?”他笑问。
“生孩子那么痛,为何不是你生?”小四板着小脸。他姐姐那么厉害,怎能像归哥儿他娘一样叫得那么痛,姐夫是大男人,力气大,就应该姐夫来生才对。
沈无咎:……
如果可以,他也想,可惜他不具备这个功能。
沈无咎蹲下身与小四平视,“因为这世间只有女子方能怀胎产子。”
“男子做的事女子也能做,为何女子做的事男子就不能?”
小四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尤其跟在他姐姐身边长大,觉得他姐姐无所不能,就连男子做不了的事他姐姐都能做,比男子强。
沈无咎:……
是不是该向圣上提议给小太子加一门认识阴阳雌雄的课?
小四打小跟在他姐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不苛待下人,知晓怜悯百姓,在男女平等方面也开始潜移默化。
譬如先生教他何为尊卑,他不认同就会跑回来问他姐姐,他姐姐会告诉他,身份尊贵不算什么,你做的事叫人认可了才叫尊贵,叫人发自内心以你为尊才是真正的尊贵。
又譬如在男尊女卑上,小太子觉得他姐姐就不一样,甚至因为作为姐姐的拥趸,认为他姐姐就比男的厉害,怎么就在男子之下了。
在这样的教导下,谁也不知道小太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可以预料得到,在他姐姐的影响下,宁国的未来极有可能会出现一个与众不同的皇帝,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景徽帝会不会后悔把小太子放到公主身边了。
沈无咎想了想,牵着他的手边走边说,“可还记得你在鬼山上捡鸡蛋的事?为何只有母鸡才能下蛋,而公鸡不能?”
小四眨眨眼,“姐夫是说我姐姐是下蛋的母鸡吗?”
沈无咎:……
不!他不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