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会长依然沉默,贾贵这狗贼鸡贼如斯!
从开始交流,就一口一个德高望重,将自己抬得高高的,这会已经高到自己下不来了。
既然德高望重,那就不能撕破脸不认账。
老九那事,给了自己面子,就要了两百大洋。
可谁想到大头不是老九这个人,而是一把破扇子。
真要说起来,自己和贾贵也就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人家已经给了自己一个面子,这会再红口白牙的让他少要点,自觉还那么大脸?
此刻郎会长才发现,自己就是头蠢驴,被贾贵两头堵了。
“这个,这个……”
“郎会长,我贾贵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这事您要能替他们做主最好,要是不能,麻烦您跟他们说一声,两天时间,如果不能赔我扇子,那就不要怪我不给您面子,带着兄弟们上门要账了。”
郎会长努力的想要挤出一点笑容,可此刻他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这个“软硬兼施”的主意可是自己帮党高两人出的,结果非但没有让他们摆脱眼前的困境,反而欠了贾贵三千两百块大洋。
贾贵这里不好看,可党高那里自己也不好开口啊!
郎会长的手用力的摩挲着拐杖,贾队长也不着急。
终于,郎会长站起身。
“这个,实在惭愧。容老朽去和党高两位掌柜商量一下,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老朽能决定了。”
“郎会长放心,您是为了安邱的和谐,贾贵怎么敢怪罪您老呢?”
“那老朽就先告辞。”
郎会长向外走的身形有些佝偻,不复刚进来时的意气。
贾队长在他身后大声说道:“郎会长,您老德高望重,贾贵就静候佳音了。”
可去他娘见鬼的德高望重吧。
郎会长拐杖甩动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