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懒掀起眼皮，扫众人眼。

“他们会输，”他很平淡说，仿佛只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这种，“面上支撑不多久，已经有很多时能留给他们。”

虎杖悠仁『摸』『摸』鼻子。

他担忧看窗外眼，默默攥紧自己的拳头。他们做不什么，只能在旁等战斗的结果，这样的无力实在让人不好受。

“那么……你有办吗？神律？”虎杖悠仁望向他，有些局促，“我道你有规矩，你必须要我付出等同的代价，才会答应和人做交易……我是说，”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胡言『乱』语，“你需要什么？有什么是我能给你的？”

神律澈歪歪头。

他似乎觉得有些好：“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做到？我现在连神都不是，也失去大部分的能力。就像现在，我连在天空中和他们起战斗都做不到，只不过和你们样，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虎杖悠仁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神律澈有这样的信。

他总觉得神律澈是有办的……毕竟他天天夜都听两面宿傩在耳边念叨神律澈以前是个怎样怎样的人，还要被迫听着两面宿傩和神律澈的故事入睡。

似乎……慢慢也对神律澈有点信？

尽管时不太合适，钉崎野蔷薇还是忍住吐槽：“但是你活几千年。”

是的，不论如何——

神律澈都是货真价实活上千年的“人类”。

有谁的寿命能有这么长？

可是虎杖悠仁又忽然意识到点，这几千年以来，神律澈都是独自人度过的——他终面对的只不过是空空如也的石壁而已，在那样漫长的岁月之中，他连自己活下去想见到人的那个名字都记不清，连昔的回忆都不能咀嚼——只是为这样虚无缥缈的份执念，他独自个人走过漫长的岁月。

……如今分明近在咫尺，却又像相隔山海。

现在，如果连神律澈都有办的，那么如果他们输，切也就有未来可言。

那最起码，现在——

“我道你想见到他，”虎杖悠仁深吸口气，“其实他直就在你身边，之前我把他的手指给吃下去，结果我就变成他的容器……”

虎杖悠仁当然有些害怕。

他其实很害怕，神律澈道两面宿傩在自己的身体以后，说不定会想办让自己的意识昏『迷』过去，让两面宿傩清醒过来。

神律澈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