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音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她用错了语气。
舒厌厌抬眸,忽闪忽闪地眨了眨眼,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低,“回来吧,或者也把我带走,去哪都成。”
她直直看着他,仿佛把整个人都摊成了空白。叶司音斜倪着她,满眼不可思议。
“回去,回哪?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叶司音淡漠道,“都过去了。”
他一字一顿再次重复了,“都过去了。”
舒厌厌咬着唇,抿着紧紧的,抓在他手腕的手蓦地加大了力度。
“可是你还会对我心软,不是吗?”许久之后,她道。
异常肯定的语气,“你忘不掉,我也忘不掉,那就不可能过去。”
舒厌厌充分将‘牛皮糖’发挥到本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温习起来得心应手;熟悉的画面一下子涌上心头,过去他也是这样烦她撵她却也奈何不得她,最后就真的被她追到手了;能借助各种道具混迹各种场合,上半天装摄像助手,下半天装外卖小妹……就是在那时候练就的。
影展结束。
她跟着他,一路小跑至车库,轻车熟路地就要摸上副驾
舒厌厌甫伸手去拉车门,就听‘滴~’的一声提示已反锁。
她失望地瞳孔有好一会儿才聚拢,恢复那种没什么所谓,但又理直气壮的神情。
她说:“叶司音,你开一下门,我有东西落在车上了。”
她说:“让我拿走我的东西我就走。”
不知隔着玻璃他听到多少,但是说到‘走’,副驾车门重新打开。
他说:“车上没有你的东西。”
舒厌厌丢三落四的小毛病早就成习惯,于是叶司音也有了跟在后面替她收着免得她用到时什么都找不到的习惯;她自然不肯轻信。
他说没有。
然而车上确实没有。
舒厌厌没放过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找了个遍;找东西是假,找不到回旋的余地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