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从年少到衰老，看到自己的脸上有了皱纹，想着自己年老候没有总照镜子极好的，因为在最后那几，他着实看起来有狼狈。

看着眼前这如同人生录影的东西，秦渊只觉得现在的切仿若梦境，只想起国师说她在大殿中看着自己，让秦渊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画面中的景象不断的变动，然后最后化为泡沫消失，最终只留下了那飘散的雪花不断的落在了秦渊的发丝和肩头，国师站在那，依旧如同仙人般，不染尘埃，就连雪花都会绕在她的身旁落下。

秦渊回过头来，看向国师平静的眼神，那如同幼子般纯真又安静的神『色』，让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心情微妙。

心脏仿佛忽然被羽『毛』轻轻拂过般，酥酥麻麻的却有带了几分奇怪的酸涩，他张张嘴，声音有喑哑。

“国师这三千年来，便直看着朕么？”

守着这回忆就度过了三千年么？

秦渊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这样的感情，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感情之类的，可他却在这瞬间好似觉得自己在对方眼如此的重要。

重要到这三千年间他的人生在不断的被对方翻看记录。

被人记挂着三千多年，被人惦记着三千多年，被人说想念了三千多年。

此此刻，秦渊才终于，国师那句想他究竟从何而来。

“恩，直看着。”

国师的回答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完全不觉得委屈或难受，反倒习以为常了般。

看着这样的存在，秦渊忽然想问，你为什么要直看着我？

可这样的问题实在过于无聊，过于让人觉得奇怪，好似问出来没有什么意义。

无聊么？

无趣么？

还只觉得找到了好玩的玩具？

秦渊收回了想问的问题，忽然笑起来，黑漆漆的眼眸中泛着温柔的笑意。

“朕以后不会让国师这么无趣了，朕以后会经常过来陪着国师说话，国师不用看这回忆，若想朕了，尽管让人唤朕过来便，只要国师不嫌朕烦便可。”

他这般说着，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国师脸上，随后又平淡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