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妹妹笑出了鹅叫。

“还有这。”

娘娘似乎并不觉得那神像有么怪异的，镜子里的画面一变，到了一处高门大户家中。

那似乎类似一个佛堂一样的地方，但供奉的乃是一副画像，下面则是跪着一个姑娘，在半明半暗间顾云初没看清楚画像的模样，却看清楚了跪着的人。

“陈姐？”

她一愣，这不正是曾经收留她进府中做丫鬟的陈姐吗？

镜子的视角微，这一次却是怼在了画像上，让顾云初得以看清楚画像的全貌。

顾云初惊愕的喃喃。

“那是……我？”

那是她，却又不是她。

画像上，一轮明月照着一个垂眸低首的美人，她杏眼桃腮，正拈花浅笑，她的背却紧贴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身材雄壮，头套麻袋的怪人，粗壮的手臂高举着奇怪的武器。锯齿状的边缘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美人垂眸看向的地方，两只青面獠牙的恶鬼瑟瑟发抖，边上还有着堆叠的人皮。

整幅画充斥着神『性』的美。仿佛伪装成凡人的观音猛地伸出上千只玉手。

所以顾云初才觉得惊愕，毕竟这滤镜也太厚了吧？

原来她那晚在陈府的人心中竟然是这种形象吗？

哪怕是顾云初此刻都面『色』薄红起来。

但这还不是结束，镜子里的画面再次变幻，竟是到了一处热闹的街道。这里没有神像，也没有画像，却有一群穿着袄子，圆滚滚的孩子。

他们正拍着手，你说一句，我接一句的念叨着么。镜子里传来了他们清脆的声音。

“雪肤花貌羡煞人，凶神恶煞你莫怕。”

“斩妖除魔人世间，解救万民水火中。”

“钱塘江边听教诲，功德圆满齐飞升。”

“初起之云谓之何？举世双朝霞仙！”

这好似一首打油诗，亦或是几句顺口溜，孩子们大抵也不明这话的意思，总之觉得朗朗上口，于是就拿来做游戏了。

殊不知，顾云初听了却愕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