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耸肩,很没良心地道:“这便是臣控制不了的了。”
贺兰瓷从姚千雪那带了糕点给陆无忧,她已经很习惯给他带些点心。
虽然他嗜甜这件事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近日来拜访的人人手提一盒子点心,贺兰瓷还觉得有点难处理。
陆无忧已经理直气壮道:“他们送的自然没有夫人带回来的甜。”
贺兰瓷:“……”
很快,陆无忧则又琢磨起了另一件事。
他升官后,府内添了人手,每日宾客往来,加上又有更多前来递帖子的书生士子,府里多少也养了些幕僚,日渐便显得这个宅子小了。
他们二人的书房也不大够用了。
陆无忧便打算叫人另择一处更大的。
贺兰瓷倒还有些舍不得。
院中昔年她种下的玉兰树如今确已长成,高大挺拔,枝头粉白似玉雕的花,朵朵绽开,风拂花颤,亦是一阵兰香馥郁,吹得人闻之心旷神怡。
新婚之后,贺兰瓷费尽心思,一草一木,瓢盆摆设大都是她精心挑选——最划算的——一件件购置回来的。
虽然在晃州三年未曾住过,但归来仍有故居的亲切之感。
她和陆无忧在里面经历的每一桩每一件事,都仿佛还在眼前,两人第一次一起用膳,第一次同塌而眠,成婚后第一次亲吻,第一次……
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这么久。
贺兰瓷犹豫着道:“一定要换吗?”
陆无忧只思忖了一瞬,便道:“不换也行,我把左右临近的宅子买下来,打通了也是一样,还能再修个小园子,栽些花花草草。将来再捡孩子,也能住得下,还有……”
贺兰瓷道:“……?”她默默道,“你考虑的倒是挺周全。”
陆无忧莞尔:“不考虑周全怎么娶得了你。”
贺兰瓷抬眼望他,觉得也应该适时夸夸他。
“……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是不是无所不能?”
陆无忧笑得温和:“我当然不是无所不能,只是每一件事都尽己所能想做到最好,科举是,娶你是,做官是,现在亦是。”
贺兰瓷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