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池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么一算,我应该一个人拿四份俸禄才是!亏了亏了……”
周羡忍不住掏出了扇子,摇了摇,“阿时所言甚是,下个月就给你发四个大子儿!”
他说着,眼眸一动,“不过你还是没有说,你是怎么发现陈姗姗就是六年前旧案的凶手的。”
池时听着,认真起来,“一夜杀四人,便是对于很多凶狠的人来说,都很难在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平静的站在门前扫雪迎客。
“她一定不是头一回杀人了。而且,大梁近些年发生过的有名气的案子多了去了,入梦人案并算不得多么的离奇。凶手为何偏生挑选了这种杀人手法呢?”
“曹推官说,之前抓到的凶手,是神婆的儿子。而陈姗姗说是女郎中,其实同神婆一样,是忽悠人的江湖骗子。更重要的是,曹推官说了,当年入梦人供认不讳,说是自己杀了人。”
”可是,他却说不出自己的杀人动机。他当然说不出,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凶手。这些东西全都综合在一起,让我有理由怀疑,陈姗姗便是当年的杀人凶手。”
池时说着,看了看窗外。
靠着敲骨吸髓而活着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体会被吸人的痛苦呢?
她只是推测而已,而陈姗姗却果断的承认了,兴许在她心中,便是入梦人这个称号,也比陈大妞要美好得多了。
马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周羡悄悄的看了池时一眼,她侧着脸坐在那里,明明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的。可他莫名就能够感觉到,池时在生气。
他想着,突然哎哟了一声,伸出手来,朝着自己的背上摸去。
池时一惊,扭过头来,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你的伤口不在你摸的地方?莫不是昨儿个夜里趴着睡,被蚊子叮出了个洞来?”
“哦,我倒是忘记了,这冬日里没有蚊子。那可能是你手上生了张嘴,咬了自己个一口,要不然,怎么疼得哭爹喊娘呢?”
周羡听着,手不自然的转了个向,“哎呀,我疼得手都不听使唤了,我刚刚没有摸到伤口上吗?阿时,我该不会把脑子烧坏了吧?”
池时对着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道,“你当然没有把脑子烧坏,你脑子本来就是坏掉的。先回种李院,我换身衣衫,再去沈家。”
周羡见她又中气十足了,也不装了,笑着对着池时拱了拱手,“遵命!”